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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崖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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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花开花落昔年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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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一到,婢女们已在偏厅布置好午饭,文竟随宋春阳和张若承去吃午饭,因他若有所思,一直不言不语。饭后,张若承年岁小,已是疲乏,便为伺候的侍女云霞带去另一间房内午睡。

文竟因找不到‘水天云阁’线索,欲打道回府,就道,“我看书实在乏了,想回去歇着。”

宋春阳却站起身,走到门口,道,“不如你我聊上一会儿?”虽是询问,后背却挡住了大门,颇有不聊不让路之意。

文竟迟疑片刻,问道,“春阳公子要和我聊什么?”

宋春阳右手一摊,请文竟坐回原位,文竟坐了下来,他亦坐到对面,不紧不慢的道,“琼梳公子不记得了,去年中秋宴,我们在京城见过。”

文竟一惊,自不敢随意回话。

宋春阳笑道,“那时我随宗正大人去魏王府做客,你在魏王身旁,咱们虽离得远,可我也对你印象深刻,如今不过隔了一年,你倒是变了些,个子高了,身材壮了.....那时我忘了问,琼梳公子今年贵庚?你可是姓赵?”

文竟心想,“他见过琼梳?不对啊,他几日前早已见过我,若他所言为真,当时就已认清我不是‘琼梳’,再加上那日我查探时不小心遇上了霍寒林,种种线索加一起,我自是万分可疑,但张若棲也全然不理?嗯.....我真不懂,难道想抓我个人赃并获?还是说宋行其实没见过‘琼梳’,是故意来考验我?不论哪种,应该是张若棲令他来问我的吧?”就眨了眨眼,淡淡道,“我从扬州到水棲宫一路上,生了重病,好多事都忘记了,去年中秋宴,我去过么?这病太重,我都糊涂的记不得了。至于我年纪姓名,我虽没忘,可我这出身,自己也道不清真假。”

宋春阳摇着纸扇,笑而不语。

文竟也微笑不应,心中却盘算,“宋行才高八斗,自视甚高,定是想有番作为,就算不入庙堂,凭他本事亦可投奔王孙贵族做个谋士门客,可他却投奔了张若棲,而张若棲又同魏王大有关系,那看来.....”脑中便了应对计策,就问道,“宋行公子,你才华横溢,举世皆知,三年前那篇‘帝京赋’名噪一时,连妇孺都会传唱,何故三年前你不仕官入朝,忧君忧民,而是从此远离庙堂,又来到这中原之外的水棲宫?”

宋春阳沉吟少顷,道,“琼梳公子久居京城,却不知道三年前那件事么?那年科举,我宋行可是殿试第一名,最后却被除了名。”

文竟道,“除名?”

宋春阳道,“因为我姓宋。”

文竟霎时恍悟,本朝宋国,国名为宋,国君姓氏也为宋,所以宋乃国姓,除皇亲国戚外,所有士族庶民皆不可姓宋,否则终身不许入朝为官。

宋春阳道,“我是吴地之人,那里原有一宋姓大族,到我父亲一代却衰微了。我父亲只有我一个独子,科举那年,我凭‘帝京赋’名声大噪,得宗正大人赏识,他好心劝我改姓换名,再入考场,可我一味执拗,不愿断我宋家香火....且愚昧天真,以为凭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能得圣上垂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呐。”说话时,虽口气云淡风轻,神情却露出些许不甘。

文竟见状,当即话锋一转,问道,“春阳公子怎么看‘六安’之地?”

宋春阳愣了愣,面色微变,凝向文竟,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琼梳公子怎么看?”

文竟道,“六安之地自古就是魏王属地,理应属于魏王。”

宋春阳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文竟,道,“该是如此,自有公道存于世间。”

文竟心想,“我这是暗示自己同魏王有关系,也不知宋行会不会信,若他信了可就好办了.....总之趁张若棲不在,给我几日清静,我恢复了武功,好查查水天云阁和骆均阳。”

文竟站起身,道,“我可真累了,春阳公子,我能走了吗?”

宋春阳犹疑再三,道,“你可以走了,日后还望再有机会与琼梳公子闲聊。”便让了地方,文竟笑呵呵推门走了。

然而回去路上,文竟却闷闷不乐,寻思道,“我没了武功,做事竟这等遮遮掩掩,好不痛快。”就快步回了竹园,可在屋内运功直至深夜,仍无法聚气丹田,累得全身大汗,依旧徒劳无果,只得继续安慰自己,“也许再等一两日,一定可以恢复武功....”

注:

楚王:宋括,六王爷,《岁华行暮》篇主角之一,本文出场年龄为36岁。本文中,其身份已为摄政王,倾权朝野。其王妃为刘素儿,侧室为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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