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龙氏集团顶楼的巨大会议室里。
龙沉励坐在最上首，右手边是乔安言，还有公司一些其他骨干人员。他对面的那一边便是阿卜杜勒，还有以Eric为核心的骨干技术人员。
乔安言先代表龙沉励简单介绍了一下合作项目的市场前景跟其他细节，随后给两边人员都分发了企划案跟合同供阅览。
在乔安言发言的期间，龙沉励一直都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翘着腿不说话，看起来就像是在闭目养神，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次的会议当回事儿。
阿卜杜勒看着龙沉励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没等乔安言介绍完，便有些气呼呼道：“贵司这是什么意思？”
“嗯？”乔安言微微一顿，笑着看向了他：“阿卜杜勒先生有什么意见吗？”
“龙二少。”阿卜杜勒无视了乔安言，径自看着龙沉励：“如果贵司实在是瞧不上我们团队，我们也不会上赶着非要合作。我希望我们合作双方能够做到最起码的彼此尊重。”
果然！
乔安言有些头疼地看了一眼龙沉励。
而他却似乎还像是没事人一般靠在椅子上，只是嘴角那微微弯起的弧度还是没能骗过乔安言。
“怎么会呢？”乔安言立刻反应过来，十分客气地对阿卜杜勒道：“阿卜杜勒先生，您恐怕是多想了。我们小龙总一直以来对你们都是十分尊重的，只不过现在我们原本要邀请的记者还没到，所以小龙总一边等人一边休息而已。”
“真是的，这记者怎么还没来？我去催催吧。”乔安言说着，就要站起来：“别是看到什么更大的料，什么名人丑照之类的，就放了我们的鸽子……”
“啪！”
乔安言的话还没说完，龙沉励便重重地拍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夹。
乔安言立刻心领神会，皱眉看他：“小龙总，您不休息了？”
“闭嘴。”龙沉励没好气地瞪了乔安言一眼，嘴里有些埋怨：“养你是让你吃干饭的吗？叫个记者都叫不来。算了，内部合作也不需要什么记者，这位……阿杜先生，您要是没意见的话，咱们就签字吧。”
“什么？！”阿卜杜勒脸色变得更黑了。
好在Eric适时站了出来，笑眯眯道：“龙二少说得不错，内部合作无须大张旗鼓。刚才乔特助所说你们的市场前景，我们感到十分满意，我们愿意签字。”
阿卜杜勒觉得Eric实在是有些卑微，但是看着他看龙沉励时那双眼闪闪发光的样子，也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毕竟，这个团队想要生存下去，很长一段时间还得靠Eric的研发技术。
憋着气签完了合同，Eric还想要留在这里好好跟龙沉励聊聊，但是阿卜杜勒却头也不回地带着其他人走了，显然是有些生气。
Eric也不在意，只一个劲地对乔安言道：“乔特助，我可真是有些羡慕小龙总。”
“嗯？”乔安言收完了合同，看看龙沉励，又看看他：“什么意思？”
就连原本打算拎着乔安言就回办公室穿小鞋的龙沉励也停了下来：“羡慕什么？”
“羡慕您有一个这么好的助理啊。”Eric一番话说得声情并茂：“你们给我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像是上下属，反而像是恋人，十分亲密，会对彼此任性，展现出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这实在是……”
“你实在是想多了。”龙沉励冷冷地打断了Eric的话：“永远不要把现实跟科研混淆。”
说完，还不等Eric再说些什么，龙沉励便抓住了乔安言的手腕，飞快地回到了办公室里。
摔上了门，龙沉励便直接将乔安言按在了门板上，冰冷的目光足可以使得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降到零下。
乔安言眨眨眼，推了他一把，却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
“龙二少。”乔安言有些无奈地笑道：“您又是打算干什么呢？”
“手机。”龙沉励伸手：“还有你的备份账号密码。”
乔安言叹息一声，将手机递给他：“你该不会以为我一个做特助的，只有一个云备份账号吧……”
“你在挑战我的耐心底线！”龙沉励更贴近了一些，几乎是额头对着额头，忍着怒气一字一句道：“最后跟你说一遍，把照片删了！”
看得出来这回龙沉励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捏着自己肩膀的手都开始用力了起来。乔安言眨了眨眼，过了会儿才点头道：“好啊，你说一声不就行了么。”
接着，乔安言便坦坦荡荡地拿出了手机，把手机里所有偷拍的照片都删了个干干净净。
乔安言如此干脆，倒是让龙沉励有些意外：“没了？”
“没了。就这些。”乔安言点点头，一脸的无辜：“不过你让我删了又有什么用呢？反正只要你还在我家住一天，我就还能再拍过……这种事儿，啧啧……”
“乔安言！”
龙沉励忍住把这个女人从顶楼扔下去的冲动：“你有完没完！”
乔安言见这次龙沉励是真的怒了，便赶紧打住，苦口婆心道：“不怪我啊龙二少。我这人呢，就是有这种怪癖，见到什么新奇事儿就想要拍下来。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只要您不住我家，不就……”
说来说去还是这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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