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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柱灭开始的良心炼金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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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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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退路

等到逼近港口的时候,法勒斯他们已经行军六天了,一路上受到了敌人的各种狙击,行程的速度大大地降低了。他上一次看见上尉的时候还是三天前,许多士兵都说军官们已经逃跑了,剩下的人必死无疑。所有许多人都在半夜逃跑了,不过大多数也被抓到,然后枪毙。

这么说还是有一些军官在的,他们负责枪毙自己的士兵。

参加军队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说实话,这比法勒斯·布雷尼想象的糟糕得多,他最不喜欢的一点就是人们都学会了暴力,长官这样,士兵们也这样。似乎才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但是士兵们早就没有了粮食,越往后退,吃的就越少,他们就去一些平民的家里“征收”,慢慢得也变得暴力起来。

法勒斯自己都感到了巨大的变化,这是他在一次“征收”的任务中感觉到的,那个房间里面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周围的所有人都很安静,只听得见哭声。法勒斯只记得这些,从房间里面出来后,他靠着墙上吐了好一会。

慢慢得也就习惯了“征收”的任务,法勒斯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去到一个男人家里,男人打听“征收”的目的。

“填饱肚子。”

“为了什么?”

“填饱肚子。”

“我是问为什么而战?你们。”男人捋了捋他的胡子,“为了什么而受粮食。”

这可真是一个出色的问题,所有人都没有答案,因为渐渐的士兵们早就忘记了抬起枪的目的,现在确实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一个叫阿达马·科佩特的大兵给了男人一枪,因为男人一直在问个不停,他也什么都回答不出来。

在回到军队驻扎的地方时,法勒斯问他为什么要杀男人。阿达马·科佩特说:“没有什么原因,如果我把他的粮食抢来,他会伤心一晚上,但是我不抢,我们会饿死,当然,谁也不像饿死,谁也不想难过。”

阿达马·科佩特无法给出一个答案,谁也不能,法勒斯看出来了。他们的队伍在一个有太阳热得恍惚的下午对敌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那时敌军还在休息,可能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从海的另一边的人与当地的平民组成的军队还有一丝反击的机会。两棵树在教堂前飘荡,树上的树干大多都被炮弹炸飞了,就只有几片叶子贴在上面,在强光下像是要融化一样。

法勒斯第一次见队伍整齐得走在一起,以往全部的士兵都被分成好几个队伍,大大小小的,像是几片叶子,飘落在各个房子里面,在教堂被袭击之后,队伍就更加涣散了。现在全部的士兵集结在一起,长官们脸上露出灰黄色的笑容,从靠左边的士兵身旁走过,后来在吃完午饭的时候又集结了一次,不过第二次就没有那么让人激动了。

太阳让世界上的每一件物品都有了重影,并且摇摇晃晃。

“我发誓,没有人会在这个他妈的天气行军。”阿达马·科佩特说。

长官在前面说着什么,但是因为队伍在街道里面排列,像是一条长长的围巾,法勒斯什么也听不见。只可以听见黄沙从沙瓦里面钻出来的声音,演讲进行得很慢,他本来以为在晚饭之前就可以路过教堂,但是已经要天黑了,演讲仍然在继续。

就这样,法勒斯和杰米·塔汗一起在玩他带来的玩意,法勒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和酒馆里面人们玩得纸牌相似但是又有区别,杰米说他是从一个长满高大的桐树的地方来的。

“那里全是他妈的桐树,我是说真的。”他笑了笑,法勒斯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参加军队,因为在这里那么久,他已经发现军队里面有那么一群人,他们也才和法勒斯一样的年纪,但是整天都挂着微笑,仿佛是在逛街一样。聊天时,不是“他妈的”就是“那个女的”。法勒斯·布雷尼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他们的微笑总是可以感染周边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群人有时候也脆弱的要命,法勒斯见到一个叫什么汤姆逊的男孩,坐在一个水壶旁哭了一晚。

弗兰尼圣西斯是一个充满淡黄色色调的城市,偶尔会有一点红色的印记,像是已经成熟了的香蕉。在弗兰尼圣西斯的教堂的方向有一座很高的山,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高,法勒斯很久以前就想去看一看,如果站在上面看,是否也不会产生一丝的违和感呢,因为房屋倒塌留下的沙砾,砖瓦,凹凸不平的路面也是淡黄色的。

当法勒斯和杰米·塔汗准备他们的第四场游戏的时候,地面开始抖动起来,法勒斯·布雷尼记得一次在山坡上放羊的时候,山坡像现在的地面一样开始抖动,他到晚上才找到四处逃跑的羊儿们,可是到了家的时候,周围的房屋都倒塌了,女人们已经睡着了,男人们蹲在一个地方抽烟,计划着怎么在明天修建房屋。

但是这不是地震,杰米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演讲已经结束,前面的人已经开始动起来,才开始每个人的脚步的步调都不一样,声音嘈杂,但是士兵们好像商量了一样似的,开始走得整整齐齐,法勒斯也参加了这场演出,把地面震得作响。

四周扬起灰尘,落在裤腿上,但是每个人都变得无所谓起来,这种一个传递情绪特别好的方式,如果明天没有吃败仗的话,声音依旧可以这么动听响亮。法勒斯甚至更加自己可以扛起枪把哪个混蛋的头打出一个大大的窟窿。

这种感觉奇怪极了,前几日的像狗屎一样的情绪和现在突然亢奋的感觉混合在一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像是喝下酒吧里面售卖的药水一样。

“嘿,你害怕吗?”

“什么?”法勒斯将头转过来,面朝杰米。

“我是说,以前和我一同行军的人都死了。”杰米说,“这很奇怪,不是说每个人都死得莫名其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在和我行军前,都活得好好的,你知道吗,像他妈的一个从木屋里面出来的穿着淡黄色毛衣的家伙一样,好好的,但是遇到我都死了。他们私下都叫我‘巫师’。说如果我是一个女孩的话就叫‘巫婆’,准被烧死。”

“我不知道。”法勒斯说。

“但是你他妈的现在知道了。”杰米笑了笑,把他那淡绿色的沾满灰尘的袖子搭在法勒斯的肩膀上,随即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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